被袁志权赶走的松鼠挑衅地吱吱叫着,袁志权不为所动,他不觉得这群可爱小巧的松鼠,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。
吱!一只体形比其他松鼠大一小半的松鼠,明显是它们的带头的大哥。
在它的一声令下,其它松鼠众志成城,从背后摸出了一枚松果。
袁志权大难临头不自知,对松鼠嘲讽道:“砸啊,你们砸一个看看。”
他就差笑出声来,这些松鼠在自己饿的时候可以吃,这群不自量力的松鼠砸再多下来,也只便宜了他。
邵萍一副老学究的样子,负手在空中观战,摇头晃脑地说道:“天作孽犹可活,自作孽不可活。”
袁志权的姿态更加激怒了这群松鼠。
领养松鼠疑惑,这个人类从没听过松鼠王的名号。
其他松鼠附和,不能够吧?
松鼠王懂了,就是说这小子,故意找他们麻烦。
小样,你找死!
一顆顆松果从天而降,落在坑里,袁志权得意的脸,换成了苦瓜脸。咚地一声,记仇的松鼠的扔中了袁志权的额头。
教练,不是吧,你管这个叫做松果?
额头肿起了一个小包,袁志权看着那群松鼠的娇小身躯感到了恐惧逐渐在支配。
“万事好商量……”
袁志权的嘴里,逐渐冒出“君子动口不动手”、“不讲武德”、“有本事单挑”之类,让松鼠听不懂的话。
漫天松鼠投掷下来的时候,没有一只松鼠是无辜的。袁志权只来得及护住自己的脸,其他地方则青一块紫一块,像是被人暴打了一顿。
两行清泪落下,袁志权喃喃自语:“一群松鼠把我揍了一顿。”
这话说出去都没人信,还会被人笑话做梦没睡醒。偏偏这么离谱的事,他完完整整地参与了整个过程。
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——离谱到家了。
坑里的松果淹没了袁志的脚跟,他捡起一颗松果剥松子充饥。
小白菜,地里黄,两三岁,没了娘……
哇地一声,袁志权哭了出来,饿肠饥饥之下,又忙不迭地送松子到嘴里咀嚼。
护食的架势,能跟抢他食物的人拼命。
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,这些松子都是他用肉体换来的,每剥一颗都能牵动他的伤势。
“盖在坑上面的席子没了,不会掉进去人了吧?”
听到有人在说话,袁志权拼命地呼喊:“救命,救命,把我拉上来!”
刺眼的灯光照到坑里,袁志权看到了戴着黄色安全帽的人,眯了下眼睛,然后大力地挥手。
“这儿,这儿……”
戴着安全帽男人,脸上有颗黑痣,老实巴交的模样。
他看到坑里有个孩子,有些慌乱道:“唉呀,你怎么跑到坑里去了?那是你可以随便玩的东西吗?”
“大晚上,你一个人到这前不着村、后不着店的地方,不怕被坏人拐走吗?你爸妈知道了,该多担心啊?”
戴安全帽的人唠唠叨叨,袁志权皱起了眉头提醒道:“大叔,你能不能想办法拉我上去。”
他想起什么似的,又补了一句:“麻烦你了!”
邵萍看在眼里,孺子可教式地欣慰点头。
安全帽大叔总算想到了现在的当务之急。
“你等着啊,我去找条绳子。”
他丢下一句匆匆离开了袁志权的视线。
戴安全帽的大叔可能是获救的唯一希望,袁志权看到他离去心里发慌。他以前到这会儿应该少爷脾气发作了,不会像现在这样,忍住表达自己的不满,相信一个“贱民”。
等了一段时间,袁志权没有等到那位大叔回来,只能剥松子转移自己的注意力。
他不会丢下自己跑掉了吧?
这个念头出现之后,就不受袁志权的控制。
不会的,他说过去拿绳子回来救我。
袁志权狠狠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。
“学会等待,才能看到更好的美景。”
邵萍心道,不枉自己呕心沥血地调……教育袁志权,他现在看起来,已经有点正常人样了。
“呼呼——”戴黄色安全帽的男人,满头大汗地出现,手里拿着一捆黑白相间尼龙绳,看上去非常结实,负荷两三个人的体重不在话下。
“可跑死我了,我记带了捆绳子过来,翻半天才在床底下找到。”
戴黄色安全帽男人的工作沾了灰尘,证明他嘴里的话不假。
看到戴黄色安全帽男人去而复返,袁志权的精神也为之一振。
他没有错信于人,这人真的回来救自己了。
“娃娃啊,下次可不敢乱来了,这次还是刚好遇到我值班,晚上睡不着出来走走。不然,你就只能干等着,到白天路过的人把人救起来了。”
“大叔,你先把我救起来吧,我也不是故意掉进坑里的,这只是个意外。”
谁会没事找事自己掉到坑里呢,大晚上黑灯瞎火,他担心那个鬼魂取他性命,他没有看清楚才会这样。
“唉……”
戴黄色安全帽的大叔欲言又止,扔下绳子的一头,然后带着剩下的绳子,找合适的树。
袁志权开心地接住了丢下来的绳子,戴黄色安全帽大叔的脸,他现在看来那样的亲切。
“娃娃,我说数一二三的时候,你就往上爬啊。”
隔了一段距离,黄色安全帽大叔的声音,有点不是非常真切。
“好!”
袁志权应了一声,双手虚握着绳索,等黄色安全帽大叔的信号。
邵萍觉得此时不失为,教育袁志权的上好时机,所以钻进黄色安全帽大叔的身体。
一个哆嗦,黄色安全帽大叔的憨厚眼神,顿时变得雪亮锐利,那种憨厚气质一扫而空。
邵萍钻进他的身体时,黄色安全帽大叔正准备把绳子系在树干。
黄色安全帽大叔,选了一棵碗口粗的树。可是这具身体已经易主,邵萍把绳子绑在一棵三指粗的树,这棵树在这个年龄,一个孩子的重量,对它来说也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。
邵萍可以保证,袁志权爬到一半的时候,树干会“意外”断裂。
“大叔,你那边弄好了吗?”
袁志权等得有些些急了。
邵萍脸带笑意,听到袁志权的声音收敛了些。
他瓮声瓮气地说:“娃娃,准备好,听我口令,一二……”
袁志权双手用力,瞪着光滑的坑壁,努力地向上爬。
邵萍看着袁志权爬到一半,树干没有断裂感到有些奇怪。
回头一看,那颗树的树干弯了九十度,仍在负隅顽抗地坚持。
对这种冥顽不灵的树,邵萍有办法叫它听话。
他收回了望袁志权的目光,两只手悄悄地绳子上施力,拉向袁志权的那一边。
袁志权正往上爬,双手握着的绳子,陡然下坠一截。
他双手握紧绳子没有松开,所以可以排除,他没有抓稳绳子。
也就是说……
袁志权抬头向上望去,再爬一小段路,他就能爬出这口坑了。可他可担心,在自己爬出去之前,绳子支持不住他的体重。
“大叔,我突然他坠了一下,绳子怎么了?”
包练蹲坐在地上,与那棵他顽强的小树拔河,他扛着绳子向前拉,憋得太阳穴的两根青筋凸起。
“没……事……”
邵萍继续跟那棵树战斗,大力出奇迹。
“树……快……断……了……”
袁志权听到这话,连忙加快速度向上爬。
可邵萍不可能让袁志权爬出来,他咬牙又加了一把力。
那棵小树堪重负地连根拔起。
袁志权双手人的力一松,倏地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,作自由落体动作。
啪地一声,袁志权重新掉落坑底,底下有松果垫着,他没有受到二次伤害。
紧随他之后,又是啪地一声,一个重物掉落坑底,震得地面抖三抖。
“你怎么也下来了?”
袁志权抓着绳子的一端,傻眼地看着黄色安全帽大叔。
邵萍顶着黄色安全帽大叔的脸,讪笑道:“意外,意外,我跟你说,是树先动的人,你信吗?”一巴掌糊在自己的脸上,袁志权生无可恋。
“大叔,你有办法联系你的其他同事吗?”
邵萍装傻道:“今天晚上值班的就我一个人,刚刚掉下来,我的手机也压坏了。”
摸出裤子里的手机,迅速地扔到身后,邵萍一脚跺下去,手机的屏幕当即四分五裂,冒出一道黑烟和烧焦塑料似的味道,屏幕一黑直接宣告报废。
袁志权正想借那位大叔的手机看看,试试能不能打急救电话,看到对方脚下的那堆电子垃圾残骸,陷入了久久的沉默。
这台手机损坏的样子,真是叫人害怕。
金属边框变形扭曲,屏幕碎成一块块碎片,里面的主板断成两截。在袁志权的注视下,悍在主板上的CPU,缓缓地脱落。一看就有一段特别的故事,他很想请教眼前的大叔,到底是怎样摔,能把手机摔成这般可怜。
“唉……”邵萍叹了一口气,自责道,“都怪我马虎,要是把绳子绑在粗壮一点的树上,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。”
“我也没想到,那棵树的树干,看着粗壮却这样没用。”
牺牲的小树对邵萍发出强烈谴责。
“没事,发生这种事,我们大家都不想的。”
袁志权安慰道,那张脸带着冷静。
嘶,此子不除……
呸呸呸,邵萍对自己的教学质量,感到满意。袁志权这块茅坑里的石头,被他的雷霆手段盘活了。
咦,这个比喻好像有点问题,袁志权是茅坑里的石头,他拿手盘这块石头……
邵萍甩掉那个重口味的画面,抱着自己的腿喊疼。
“我的脚……”
他抱着自己的腿,惟妙惟肖地展现了摔断腿的伤员表现。
“大叔,你没事吧。”
袁志权凑上前问道,他没看到出血,可能是骨折了。
邵萍借机向袁志权提出建议。
“我们两个都掉了下来,一时半会肯定没人过来。”
“这里的墙襞很滑,不借助工具根本爬不上来。”
“我的腿断了爬不出去,但我托着你,你应该能爬出去。”
袁志权想了想,赞同道:“我可以试试。”
邵萍托着袁志权单脚站了起来,他伸手手臂,袁志权两只脚,分别踏在他的左右手。
他的身高臂长加上袁志树的的身高臂长,刚好可以摸到坑边。
“我摸到了!”
袁志权向黄色安全帽大叔报喜。
邵萍使了一把劲,把人托了出去。
逃出生天之后,袁志权擦去额头的冷汗了。
坑底的邵萍“虚弱”冲他喊道:“娃娃,你去附近找人帮忙,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袁志权点头起身就走了。
邵萍在袁志权走后褪去了伪装,坐在地上剥起了袁志权出卖身体换回来的松果。
系统无法理解邵萍的行为。
【宿主,你为什么不把任务目标困到天亮,进一步攻破他的心理防线。】
邵萍大嚼松子,含糊不清地道:“人是一种复杂又矛盾的生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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